職場中崗位再好,也不要做這四件事情,不但同事煩還會被領導收拾
59 2025-09-19
風水玄學中,祖墳選址關乎家族興衰氣運。傳說天下山脈皆有龍脈,分北、中、南三大主干,對應帝王將相、文人雅士、商賈巨富之基。然其中一脈錯位,非但不顯富貴,反招橫禍 —— 葬者若觸龍尾之脊、龍口之逆、龍目之盲,輕則子孫病痛連綿,重則家破人亡。此奧秘藏于《撼龍經》殘卷,卻少有人知。
北宋嘉祐年間,江南有奇人名令狐玄于,乃風水世家傳人,自幼雙目失明卻能 “望氣尋龍”。他因拒絕為權貴破局改命,遭人陷害流離失所,隱居于金陵城郊。某日,一位神秘老者攜半卷殘書叩門,引出一段關乎祖墳龍脈錯位的驚天秘事。
殘卷字跡斑駁,僅見「三大龍脈定吉兇,一脈錯位損后代」。令狐玄于指尖摩挲,突然渾身顫抖 —— 書中所繪地形,竟與二十年前父親離奇暴斃的祖墳所在之地吻合!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暗藏千年玄機?
金陵城北陋巷深處,破廟的銅鈴在晨風中輕響。令狐玄于盤膝坐在蒲團上,指尖搭在羅盤天池邊緣,耳廓微微顫動。他雖雙目覆著層白翳,卻能清晰 “聽” 到三里外秦淮河的水聲 —— 那水流撞擊青石岸的韻律,恰似龍脈呼吸的節奏。
“師父,城東張大戶家又來請了,說愿出百兩白銀求您看祖墳。” 徒弟陳安捧著個油紙包進來,里頭是剛買的桂花糕。這孩子是玄于三年前在亂葬崗撿的孤兒,如今已長到三尺高,眉眼間總帶著股倔強。
令狐玄于沒睜眼,指尖在羅盤上滑過:“張大戶去年強占了佃戶的地,這種傷天害理之輩,就算葬在龍穴也難承福澤。”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陳安哦了一聲,把桂花糕放在案上,瞥見師父左眉骨那道月牙形疤痕 —— 那是二十年前被人用暗器劃傷的,至今仍能摸到凹陷。
“可他說,要是您不去,就拆了咱們這破廟。” 陳安小聲嘟囔。令狐玄于輕笑一聲,抓起竹杖往地上一頓,杖頭銅環相撞,發出清越的脆響:“讓他來。這廟墻是前朝古磚,地基正壓著金陵地脈龍筋,動一塊磚,他張府就得塌半間房。”
這話并非虛言。令狐家祖傳的《聽風要訣》里寫著,凡城郭廟宇,皆依龍脈走向而建,強行拆改者,必遭地脈反噬。去年城西有戶人家拆老房蓋樓,一夜間梁柱全被白蟻蛀空,正是犯了這個忌諱。
暮色漸濃時,張大戶果然帶了家丁來砸門。令狐玄于端坐不動,只讓陳安把羅盤擺在門檻上。那羅盤指針本是靜止的,家丁的腳剛要踩到門檻,指針突然瘋狂轉動,銅天池里的水竟像沸騰般冒泡。張大戶嚇得后退半步,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了,結結實實摔在泥地里,門牙磕掉兩顆。
“回去吧。” 令狐玄于的聲音從廟里傳出,“你家祖墳在亂石山坳,本就犯了‘孤陽煞’,再強求改運,只會更糟。” 張大戶爬起來,捂著嘴連滾帶爬地走了,家丁們也不敢多留。
陳安撿起草叢里的小石子,笑道:“師父,您早就算到他會摔跤?” 令狐玄于搖頭:“是地脈示警。那處門檻下三尺,正是金陵龍脈的支脈,動不得。” 他拿起塊桂花糕,遞到陳安手里,“記住,風水不是害人的手段,是順天應人的學問。”
三更天的梆子剛敲過,破廟的門被人輕輕叩響。那聲音很輕,卻帶著股奇特的穿透力,竟讓案上的燭火都晃了晃。令狐玄于眉頭微蹙 —— 來者腳步虛浮,卻能在踏過門前青石板時不發出雜音,絕非尋常人。
“在下柳長生,特來求令狐先生救命。” 門外傳來蒼老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喘息,像是剛跑了很遠的路。陳安剛要去開門,被令狐玄于按住手腕:“等等。” 他側耳細聽,捕捉到對方袖中藏著硬物摩擦的聲響,“你懷里是什么?”
門外沉默片刻,隨即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門被推開時,月光恰好照進來,照亮老者懷中的半卷絹書。那絹書邊角發黑,像是被火燎過,封面用朱砂畫著個殘缺的龍形圖騰,與令狐家傳玉佩上的圖案有七分相似。
“這是……” 令狐玄于的手指猛地收緊,竹杖在地上劃出淺痕。柳長生踉蹌著走進來,將絹書放在案上,燭光照亮他臉上的皺紋,每條溝壑里都積著風霜:“先生認得這殘卷?”
令狐玄于沒回答,指尖撫過絹面。布料粗糙,帶著山澗的潮氣,墨跡卻異常堅韌,是用朱砂混了龍血草汁寫就 —— 這是令狐家獨門的制墨法。當他摸到第三頁那個 “玄” 字時,呼吸驟然停滯 —— 這筆跡,分明是父親令狐修遠的!
“二十年前,我在終南山采藥,撞見一伙黑衣人埋這東西。” 柳長生的聲音發顫,“他們殺了看守的老道,我趁亂搶了半卷就跑,被砍了一刀,丟了半只耳朵。” 他掀起灰袍,右耳果然只剩個豁口,疤痕像條扭曲的蜈蚣。
陳安倒吸口涼氣,卻見師父指尖在殘卷上快速游走,像是在辨認什么。突然,令狐玄于渾身一顫,白翳覆蓋的眼睛里竟滲出兩行血淚:“這里…… 畫的是紫金山!”
殘卷上用金線勾勒的山脈走勢,主峰如昂首的巨龍,支脈蜿蜒如爪,正是金陵東郊的紫金山。而在龍形尾部的位置,用墨點標記著一個小小的 “令狐” 二字。
“師父,那不是咱家祖墳的位置嗎?” 陳安失聲喊道。二十年前令狐家遭難后,他聽街坊說過,令狐氏祖墳就在紫金山南麓的山坳里。
柳長生突然抓住令狐玄于的手,掌心冰涼:“先生,我孫女自出生就不會說話,請來的大夫都說是怪病。前幾日我夢到個老道,說我母親的墳占了不該占的地方,讓我來找您……” 他指著殘卷角落的小字,“這上面寫著‘龍尾錯位,三代絕嗣’,是不是真的?”
令狐玄于猛地抽回手,竹杖在地上頓得咚咚響。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情景 —— 那天父親渾身是血地沖進家,把半塊羅盤塞進他懷里,只說 “守好龍脈,別信任何人”,隨后就被追兵抓走,再也沒回來。
“你母親葬在何處?” 令狐玄于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柳長生從懷里掏出張揉皺的紙,上面畫著個簡易地形圖:“就在紫金山南麓,離令狐家祖墳不到半里地。”
陳安湊過去一看,突然指著圖上的標記:“師父,這里畫的是‘斷龍石’啊!書上說,葬在斷龍石下,子孫會遭橫禍的!” 令狐玄于沒說話,指尖在殘卷上反復摩挲,直到摸到一處隱秘的折痕 —— 那里藏著半張被撕掉的書頁,邊緣還留著父親特有的朱砂印記。
“今夜必須去一趟紫金山。” 令狐玄于突然站起身,竹杖在地上劃出堅定的軌跡。陳安嚇了一跳:“師父,現在去?山里有野獸,還有……” 他沒說下去,但兩人都知道,二十年前追殺令狐家的人,很可能還在附近。
柳長生也急了:“先生,要不白天再去?我熟悉山路。” 令狐玄于搖頭,白翳覆蓋的眼睛轉向窗外:“今夜是月破之日,地脈最弱,最容易看出龍脈錯位的痕跡。錯過今夜,要等三個月。”
他從床底下拖出個破舊的木箱,里面裝著幾件風水器具:銅制的尋龍尺、刻著二十八宿的羅盤、還有一小瓶用糯米和黑狗血混合的 “鎮煞水”。陳安幫著收拾時,發現箱底壓著塊玉佩,龍形圖騰缺了個角,正是和殘卷上一樣的圖案。
“這是家傳的龍形佩,能感應龍脈生氣。” 令狐玄于摸出玉佩,放在掌心,“當年父親就是靠它找到紫金山的龍穴。” 他將玉佩系在腰間,又把殘卷折好塞進懷里,“柳老,你留在這里,若天亮我們沒回來,就把這半卷殘書送到城西的清風觀,找觀主玄陽真人。”
柳長生還想說什么,卻被令狐玄于的眼神制止 —— 那眼神雖看不見,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陳安背起裝器具的包袱,握緊腰間的短刀,這是他第一次跟師父出夜診,手心全是汗。
出了破廟,夜色像墨汁般濃稠。令狐玄于走在前面,竹杖點地的節奏均勻,仿佛能看穿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陳安跟在后面,借著月光看路,發現師父總能避開坑洼和碎石,甚至在岔路口毫不猶豫地選對方向。
“師父,您怎么知道該往哪走?” 陳安忍不住問。令狐玄于輕笑:“聽風。龍脈有氣,會帶動風向。你聽,左邊的風帶著松濤聲,那是龍脊的方向;右邊的風有潮氣,是龍腹的低洼處。我們要去的龍尾,風里該有石腥味。”
果然,走了約一個時辰,風里真的飄來股類似鐵銹的石腥味。陳安低頭一看,地上的石頭果然帶點暗紅色,像是被血浸過。令狐玄于突然停住腳步,舉起羅盤:“這里有問題。”
銅天池里的指針瘋狂轉動,發出嗡嗡的輕響。令狐玄于將尋龍尺立在地上,尺身竟微微發燙:“龍脈生氣在這里斷了。” 他蹲下身,手指插進泥土里,突然摸到塊冰涼的東西 —— 是塊光滑的青石板,上面刻著奇怪的符號。
“這是‘鎖龍符’。” 令狐玄于的聲音沉了下來,“有人在這里布了陣,壓住了龍尾的生氣。” 陳安湊近一看,石板周圍的草都枯黃了,連蟲鳴都聽不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令狐玄于猛地拽住陳安躲到樹后,只見三個黑影提著燈籠走來,手里拿著鐵鍬和繩索,嘴里還念叨著:“徐管家說了,今晚必須把那老東西的墳挖了,換個朝向。”
“挖誰的墳?” 另一個聲音問。“還能是誰,就是柳長生他娘的墳。占了咱們徐家看中的龍穴,活該倒霉。”
陳安捂住嘴才沒叫出聲 —— 徐家,不就是二十年前陷害令狐家的金陵首富嗎?令狐玄于的手指在袖中攥緊,指甲幾乎嵌進肉里。他聽見黑影們走到不遠處的墳包前,開始揮動鐵鍬,泥土翻飛的聲音在寂靜的山里格外刺耳。
“師父,我們怎么辦?” 陳安小聲問。令狐玄于沒回答,突然吹了聲口哨。那聲音很奇特,像夜梟的叫聲,卻帶著某種韻律。片刻后,林中傳來一陣騷動,黑影們突然慘叫起來,聽聲音像是被什么野獸圍攻了。
“是山里的狼群。” 令狐玄于低聲道,“我用‘喚獸訣’引它們來的。快走,趁亂去看看柳老母親的墳。” 兩人借著混亂摸到墳地,只見新土翻涌,棺材的一角已經露了出來。令狐玄于蹲下身,手指在墳頭周圍丈量,突然臉色大變:“果然錯位了!”
按照風水古法,龍尾吉穴應坐北朝南,枕山面水。可這墳卻被人改成了坐東朝西,正好對著一塊突出的巖石 —— 那巖石形似鷹嘴,正是風水上的 “鷹啄煞”。
“難怪他孫女會遭報應。” 令狐玄于從包袱里掏出鎮煞水,往墳頭灑了些,“這是被人故意改了朝向,借龍脈煞氣害人。” 陳安突然指著棺材露出的部分:“師父,您看那棺材板上!”
月光下,棺材板上刻著個模糊的符咒,與殘卷上 “龍尾錯位” 旁的圖案一模一樣。令狐玄于伸手摸去,符咒邊緣竟還殘留著朱砂的溫度 —— 這是剛刻上去的!
回到破廟時,天已微亮。柳長生見他們平安回來,長舒了口氣,剛要問情況,卻被令狐玄于按住:“別說了,有人在外面。” 他示意陳安吹滅蠟燭,自己走到門后,竹杖斜握在手里。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偷聽。令狐玄于突然把門拉開,只見一個穿青布衫的漢子正鬼鬼祟祟地往窗里看,被抓了個正著,轉身就跑。陳安想追,卻被令狐玄于攔住:“別追,是徐家的人。”
“您怎么知道?” 陳安問。令狐玄于指著地上的腳印:“這人穿的是云紋布鞋,鞋底沾著燕雀湖的淤泥 —— 徐家老宅就在燕雀湖邊,除了他們家的人,誰會穿這種鞋?”
柳長生這才反應過來:“是徐家害我?他們為什么要改我母親的墳向?” 令狐玄于拿起殘卷,指著上面的龍形圖案:“因為你母親的墳,正好在紫金山龍脈的‘尾閭’處。”
他解釋道,龍脈如活龍,有首有尾,有五臟六腑。尾閭是龍尾的最后一節,藏著龍脈的余氣,葬在此處雖不能出王侯,卻能保子孫平安富足。而徐家想要的,是整個紫金山的龍脈生氣。
“二十年前,我父親就是因為發現徐家想截斷紫金山龍脈,獨占龍氣,才被他們害死的。” 令狐玄于的聲音帶著恨意,“他們先是盜走我家的《撼龍經》全卷,又故意破壞我家祖墳的風水,讓令狐家斷了后。”
陳安這才明白,為什么師父從不接權貴的活 ——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柳長生卻更急了:“先生,那現在怎么辦?我母親的墳還能改回來嗎?我孫女還有救嗎?”
令狐玄于沉思片刻,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桃木人偶:“這是‘替身煞’,你拿去埋在墳前三尺,暫時能擋住煞氣。但要根治,必須找到龍脈錯位的根源。” 他看向殘卷,“這上面說,三大龍脈各有其位,北龍在太行,中龍在秦嶺,南龍在武夷。紫金山屬于中龍的支脈,本該聚氣養才,可現在卻成了煞地,一定是中龍的主脈出了問題。”
正說著,破廟外突然傳來喧嘩聲。陳安爬上墻頭一看,嚇得趕緊下來:“師父,不好了!是官府的人,說我們盜掘墳墓,要抓我們!” 令狐玄于皺眉 —— 徐家動作真快,竟惡人先告狀。
“柳老,你帶著殘卷從后門走,去清風觀。” 令狐玄于把殘卷塞給他,“陳安,跟我走前門。” 他將羅盤揣進懷里,抓起竹杖,“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別說出龍脈的事。”
剛打開前門,就被十幾個官差圍住了。為首的捕頭一臉橫肉,手里拿著張畫像,正是令狐玄于的模樣:“拿下!這瞎子就是盜墳的主謀!” 官差們一擁而上,陳安抽出短刀想反抗,卻被令狐玄于攔住:“別動手,跟他們走。”
被押上囚車時,令狐玄于回頭看了眼破廟的方向,只見柳長生的身影正消失在巷尾。他松了口氣,卻沒注意到人群里有個穿灰袍的人,正陰惻惻地盯著他,手里把玩著半塊玉佩 —— 那玉佩的缺口,正好能和他腰間的龍形佩對上。
囚車一路顛簸著往縣衙去,街上的百姓指指點點。令狐玄于閉目養神,耳朵卻在捕捉周圍的動靜。他聽見有人說,徐家少爺昨晚突然瘋了,見人就喊 “龍來了”;還有人說,燕雀湖的水一夜之間變得渾濁,像是有血在里面翻滾。
“師父,他們會不會屈打成招?” 陳安隔著木欄問,聲音發顫。令狐玄于搖頭:“徐家想讓我死,但更想知道《撼龍經》的下落。他們不會輕易殺我。” 他突然湊近木欄,低聲道,“你記住去縣衙的路,特別是經過燕雀湖時,注意聽水聲的變化。”
陳安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當囚車經過燕雀湖時,他果然聽見湖水發出奇怪的聲音,不像平時的嘩嘩聲,倒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水下攪動,還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
到了縣衙,捕頭并沒把他們關進大牢,而是帶到了后堂。一個穿錦袍的中年人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見他們進來,放下茶杯,露出滿臉假笑:“令狐先生,別來無恙啊?”
令狐玄于皺眉 —— 這聲音有點耳熟。中年人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手里拿著個羅盤:“先生不認得我了?二十年前,您父親還幫我家看過風水呢。” 他把羅盤湊到令狐玄于眼前,“這是您父親當年用過的,現在歸我了。”
“徐文良!” 令狐玄于的聲音陡然變冷。這人是徐家長子,當年就是他帶人抄了令狐家。徐文良拍手笑道:“沒想到瞎了眼還能聽出我的聲音,果然有兩下子。說吧,《撼龍經》的下半卷在哪?還有紫金山的龍穴,到底怎么回事?”
令狐玄于冷笑:“我父親沒告訴過你?龍脈豈是你們徐家能占的?” 徐文良的臉色沉了下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弟弟已經瘋了,再找不到破解之法,下一個就是我!” 他突然抓住令狐玄于的衣領,“我知道你能看到龍脈,快說!怎么才能讓龍氣只聚在我徐家?”
“很簡單。” 令狐玄于的聲音平靜,“把你母親的墳遷到斷龍石下,再用活人獻祭,或許能壓住龍脈煞氣。” 徐文良眼睛一亮,隨即又懷疑地看著他:“你沒騙我?”
“信不信由你。” 令狐玄于甩開他的手,“不過我提醒你,二十年前我父親就是因為不肯幫你們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才被你們害死的。” 徐文良的臉色變了變,揮手讓捕頭把他們帶下去:“關到地牢里,別讓他們跑了。”
地牢陰暗潮濕,彌漫著霉味。陳安靠著墻坐下,眼圈通紅:“師父,我們真的要困死在這里嗎?” 令狐玄于摸索著找到塊干凈的地方坐下,從懷里掏出塊碎瓷片,在地上畫著什么:“別急,我在等一個人。”
“等誰?” 陳安問。令狐玄于剛要回答,突然聽見地牢外傳來打斗聲,接著是鑰匙開鎖的聲音。牢門被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沖了進來:“先生,我來救你們了!”
是柳長生!他身后還跟著個道士,手持拂塵,一身正氣。“這位是清風觀的玄陽真人。” 柳長生一邊開鎖一邊說,“我把殘卷給真人看了,他說這事關乎金陵安危,必須管。”
玄陽真人扶起令狐玄于:“令狐先生,令尊當年曾與貧道有過一面之緣,他囑咐過,若紫金山龍脈出事,定要助令狐家后人一臂之力。” 他從袖中掏出張符紙,“這是‘隱身符’,快隨我走,徐文良已經帶人往地牢來了。”
四人剛走出地牢,就聽見徐文良的怒吼聲。玄陽真人將符紙貼在他們身上,果然沒人能看見他們。穿過縣衙的后花園時,令狐玄于突然停住腳步,側耳傾聽:“不對,燕雀湖的水聲變了。”
逃出縣衙后,玄陽真人把他們帶到清風觀的密室。密室里藏著許多風水古籍,其中一本《中龍山脈考》正是令狐家遺失的藏書。令狐玄于摸著書頁上父親的批注,眼眶發熱 —— 這些都是當年被徐家搶走的。
“真人,您知道中龍主脈的事?” 令狐玄于問。玄陽真人嘆了口氣,從書架上抽出幅地圖:“紫金山雖是中龍支脈,卻連著一條隱秘的‘地龍’,直通中龍主脈。徐家想截斷地龍,把龍氣引到自家祖墳,這才導致龍脈錯位。”
他指著地圖上的紅點:“地龍的入口就在燕雀湖底,徐家在那里建了座‘鎖龍塔’,用童男童女的血祭祀,壓制地龍生氣。二十年前令尊發現此事,想毀掉鎖龍塔,才被徐家滅口。”
陳安聽得渾身發抖:“那柳老母親的墳……” 玄陽真人點頭:“是被徐家故意遷到地龍出口處,用來擋住龍氣外泄。所謂‘龍尾錯位’,其實是人為造成的。”
柳長生突然跪倒在地,對著令狐玄于磕頭:“先生,求您救救我孫女!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您!” 令狐玄于扶起他:“救你孫女不難,但要根治龍脈錯位,必須毀掉鎖龍塔。”
玄陽真人卻搖頭:“鎖龍塔用千年玄鐵鑄成,塔身刻滿符咒,硬闖只會被地龍煞氣反噬。而且徐文良肯定派了重兵看守。” 令狐玄于沉思片刻,摸出殘卷:“殘卷上記載著‘龍眠穴’的位置,那是地龍的弱點。只要找到龍眠穴,就能用‘引龍訣’喚醒地龍,讓它自己沖破鎖龍塔。”
“龍眠穴在哪?” 陳安問。令狐玄于指著殘卷上的標記:“就在紫金山主峰的山洞里,那里是地龍的心臟。” 玄陽真人眼睛一亮:“貧道知道那個山洞!傳說里面有塊‘龍眠石’,是地龍休息的地方。”
事不宜遲,四人決定當晚行動。玄陽真人準備了法器,柳長生熟悉山路,陳安負責探路,令狐玄于則帶著羅盤和尋龍尺,負責定位龍眠穴。臨行前,玄陽真人交給令狐玄于一把桃木劍:“這是用終南山千年桃木做的,能斬煞氣,防身用。”
再次登上紫金山時,山風里帶著股血腥味。令狐玄于的龍形佩發燙,顯然地龍的煞氣越來越重了。柳長生在前帶路,腳步飛快,他常年在山里采藥,對每條小路都了如指掌。走到半山腰時,突然看見前面有火光,隱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徐家的家丁。” 柳長生壓低聲音,“他們在巡邏。” 玄陽真人從袖中掏出幾張符紙,往空中一拋,符紙化作幾只螢火蟲,吸引了家丁的注意。四人趁機繞到另一邊,往主峰山洞走去。
山洞入口被巨石堵住,上面刻著符咒。令狐玄于摸出尋龍尺,尺身直指巨石下方:“這里有空隙,能移開。” 陳安和柳長生合力推石頭,玄陽真人則在一旁念咒,破除符咒的力量。巨石緩緩移開,露出黑黢黢的洞口,里面傳來低沉的吼聲,像是有巨獸在呼吸。
“小心,里面煞氣很重。” 令狐玄于提醒道,將鎮煞水灑在每個人身上。走進山洞,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墻壁上滲出黏糊糊的液體,像血一樣紅。陳安舉著火把照亮前路,發現地上有許多骸骨,看大小像是孩童的。
“是被用來祭祀的童男童女。” 玄陽真人嘆了口氣,“徐家為了龍脈,真是喪盡天良。” 走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前方出現一塊巨大的青石,石上布滿紋路,像龍鱗一樣。
“這就是龍眠石!” 令狐玄于激動地走上前,龍形佩突然飛了起來,貼在石上。石上的紋路亮起紅光,整個山洞開始震動,低沉的吼聲越來越響。令狐玄于掏出桃木劍,按照殘卷上的記載,在石上畫出 “引龍訣” 的符咒:“快,所有人手拉手,守住心神,別被煞氣侵入!”
符咒畫完的瞬間,龍眠石突然裂開,一股金色的氣流從裂縫中涌出,順著山洞往外沖。令狐玄于感覺到地龍正在蘇醒,整個紫金山都在顫抖。就在這時,洞口傳來徐文良的聲音:“令狐玄于,你敢毀我徐家的龍脈!”
只見徐文良帶著家丁沖了進來,手里拿著弓箭,對準了令狐玄于。陳安想擋在師父身前,卻被玄陽真人拉住:“別沖動,地龍已經醒了,誰也攔不住。”
徐文良見龍眠石裂開,氣得眼睛發紅,一箭射向令狐玄于。桃木劍突然飛起,擋住了箭,箭桿瞬間被金光燒成灰燼。徐文良嚇得后退,卻被涌來的金色氣流卷住,慘叫著被拖向裂縫。
“這是報應!” 令狐玄于冷冷地說。地龍的氣流越來越強,山洞開始坍塌。玄陽真人喊道:“快撤!地龍會自己毀掉鎖龍塔,我們再不走就被埋在這里了!”
四人互相攙扶著往外跑,身后傳來山體崩塌的巨響。跑出山洞時,只見紫金山頂金光沖天,燕雀湖方向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渾濁的湖水翻涌著,一座黑色的塔狀物體從湖底浮起,隨即碎裂成塊。
“鎖龍塔毀了!” 陳安興奮地喊道。令狐玄于抬頭望向天空,白翳覆蓋的眼睛里仿佛能看到龍脈重新舒展,金色的氣流順著山脈流淌,滋養著金陵城的每一寸土地。
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令狐玄于突然捂住胸口,龍形佩發出刺耳的嗡鳴。他低頭一看,玉佩上的龍形圖騰正在褪色,邊緣竟開始出現裂紋。“不好!” 玄陽真人臉色大變,“地龍蘇醒時帶出了‘龍煞’,附在了玉佩上!”
柳長生突然指著山下,聲音發顫:“你們看!那是什么?” 只見金陵城方向升起一股黑氣,形狀如同一頭猙獰的黑龍,正順著龍脈往紫金山蔓延。令狐玄于的手指在羅盤上快速滑動,指針瘋狂指向西方 —— 那是徐家老宅的方向。
“徐文良沒死!” 陳安驚呼。令狐玄于的嘴角溢出鮮血,龍形佩的裂紋越來越大:“他用自己的血祭了‘煞龍’,想與龍脈同歸于盡!” 黑氣越來越近,山風里傳來無數冤魂的哭嚎。
玄陽真人將拂塵拋向空中,結成一道結界,卻被黑氣撞得搖搖欲墜:“結界撐不了多久!玄于,只有你能化解龍煞,快想辦法!” 令狐玄于看著手中即將碎裂的玉佩,突然慘笑道:“引龍訣的代價,就是以命換命……”
他究竟會怎么做?龍形佩的秘密能否揭開?金陵城能否躲過這場浩劫?
黑氣如潮水般涌來,結界上的金光被染成墨色,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令狐玄于望著手中裂紋遍布的龍形佩,突然想起父親臨染成墨色,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令狐玄于望著手中裂紋遍布的龍形佩,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 —— 那不是恐懼,是決絕。
“陳安,過來。” 他將玉佩塞進徒弟手里,掌心的溫度燙得陳安一哆嗦。“這是令狐家的信物,也是‘鎮龍印’的鑰匙。” 他的聲音帶著喘息,每說一個字都咳出些血沫,“燕雀湖底的鎖龍塔殘骸里,有塊刻著龍紋的青銅印,那是鎮住煞龍的唯一辦法。”
陳安含淚搖頭:“師父,我不拿!要去一起去!” 令狐玄于抬手,指尖劃過徒弟的眉心,那里瞬間浮現出個淡金色的符咒:“這是‘避煞符’,能保你穿過黑氣。記住,拿到鎮龍印后,往紫金山主峰的方向拋,我會引煞龍過去。”
玄陽真人見狀,突然將拂塵遞給柳長生:“柳老,替我守住結界。” 他抽出背后的七星劍,劍身在火光下泛著冷光,“玄于,貧道陪你去!” 令狐玄于剛要拒絕,卻被他按住肩膀:“令尊當年救過貧道的命,這份情,該還了。”
黑氣撕開結界一角,冤魂的哭嚎刺得人耳膜生疼。令狐玄于不再猶豫,抓起桃木劍,與玄陽真人一起沖向山下。陳安握緊玉佩,望著師父的背影,突然跪地磕了三個頭,轉身往燕雀湖跑去。
山路已被黑氣籠罩,樹木枯萎,石頭發燙。令狐玄于的龍形佩雖已碎裂,卻仍能感應到煞龍的方位 —— 它正盤踞在徐家老宅上空,黑霧組成的龍爪不斷抓向地面,房舍被抓過之處,瞬間化為灰燼。
“徐文良在老宅的祠堂里!” 玄陽真人指著黑氣最濃的地方,七星劍揮出一道劍光,劈開眼前的黑霧。兩人沖到祠堂前,只見徐文良披頭散發,跪在地上,面前的供桌上擺著個血淋淋的祭壇,十幾個家丁倒在周圍,胸口都插著匕首 —— 他們被當成了祭品。
“令狐玄于,你毀了我的龍脈,我就讓整個金陵陪葬!” 徐文良抬起頭,眼睛里布滿血絲,嘴角掛著瘋狂的笑。他手里拿著個黑色的陶罐,里面不斷溢出黑氣,“這是用一百個童男童女的血煉的‘煞龍罐’,只要我把它摔碎,煞龍就會徹底失控!”
令狐玄于握緊桃木劍:“你可知這樣做會遭天譴?龍脈被毀,你徐家就算活著,也會世世為奴,生生為丐!” 徐文良大笑:“我不管!我弟弟瘋了,我兒子死了,徐家已經完了,誰也別想好過!” 他舉起陶罐,就要往地上摔。
“住手!” 玄陽真人的七星劍擲了出去,刺穿了徐文良的手腕。陶罐落地,卻沒碎,滾到令狐玄于腳邊。徐文良慘叫著撲過來,卻被令狐玄于一腳踹倒。桃木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劍身上的符咒發出金光,逼得他身上的黑氣不斷退縮。
“說!怎么才能平息煞龍的怨氣?” 令狐玄于厲聲問道。徐文良掙扎著,眼神怨毒:“除非…… 用你的血,澆在鎮龍印上…… 你父親當年就是這么做的,可惜他沒成功……”
話音未落,祠堂外傳來陳安的呼喊:“師父!我拿到鎮龍印了!” 只見陳安渾身是泥,手里舉著塊青銅印,龍紋在黑氣中仍閃著微光。他身后跟著柳長生,老人手里還握著拂塵,顯然是一路護著陳安過來的。
令狐玄于看著鎮龍印,突然明白了父親當年的選擇。他一把奪過青銅印,用桃木劍劃破手掌,鮮血滴在印上。龍紋瞬間亮起,發出比太陽還強的光芒,逼得黑氣連連后退。
“玄陽真人,帶他們走!” 令狐玄于將鎮龍印拋向空中,自己則沖向煞龍最濃的地方,“我引它去紫金山,用龍眠石的力量封印它!” 玄陽真人想拉住他,卻被一股金光彈開 —— 那是鎮龍印的力量,在保護著引煞之人。
鎮龍印懸在空中,金光形成一道光柱,將煞龍困在其中。令狐玄于迎著黑氣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鐵板上,皮膚被煞氣侵蝕得冒出白煙。他聽見陳安在身后哭喊,聽見玄陽真人在念往生咒,卻沒有回頭。
“爹,兒子替您完成未竟之事了。” 他喃喃自語,掌心的血不斷滴落,在地上畫出一條血線,引著煞龍往紫金山主峰去。黑氣中的冤魂似乎認出了他的血脈,哭嚎聲漸漸變成嗚咽,不再攻擊他。
到了龍眠石所在的山洞外,山體仍在震動,裂縫中不斷涌出金色的地龍生氣。令狐玄于回頭望了眼金陵城,那里的黑氣已經淡了許多,百姓們大概已經逃到安全的地方了。
“該結束了。” 他深吸一口氣,縱身跳進山洞。煞龍緊隨其后,黑氣填滿了整個山洞,與金色的地龍生氣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令狐玄于落在龍眠石前,看著石上的引龍訣符咒,突然將手掌按了上去。
鮮血滲入石縫,符咒亮起刺眼的紅光。地龍的吼聲與煞龍的咆哮交織在一起,整個紫金山仿佛在搖晃。令狐玄于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龍眠石吸走,眼前開始發黑,但他沒有松開手 —— 他能 “看” 到父親的身影就在身邊,正笑著對他點頭。
“以令狐氏血脈為引,祭告天地,鎮煞龍,歸龍脈!”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喊道,龍眠石突然裂開,將他和煞龍一起吞了進去。裂縫閉合的瞬間,一道金光沖天而起,整個金陵城都能看到。
山洞外,陳安和玄陽真人等人看著金光,都跪了下來。柳長生老淚縱橫:“先生他……” 玄陽真人嘆了口氣,拂塵指向天空:“他與龍脈融為一體,成了紫金山的守護神。這是最好的歸宿。”
金光散去后,黑氣徹底消失,燕雀湖的水變得清澈見底,紫金山上的草木重新煥發生機。陳安撿起地上那塊碎裂的龍形佩,發現碎片上的龍紋竟重新亮了起來,像是有了生命。
回到清風觀后,柳長生的孫女突然開口說話了,第一句就是 “謝謝令狐先生”。徐家老宅變成了一片廢墟,再也沒人敢靠近。金陵城的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場可怕的黑氣突然消失了,莊稼長得越來越好,生病的人也少了。
三個月后,陳安在紫金山上建了座小廟,供奉著那塊龍形佩碎片。廟前的石碑上刻著令狐玄于的名字,還有玄陽真人題寫的八個字:“龍脈永固,先生永存”。
陳安成了新的風水師,繼承了令狐玄于的衣缽。他不像師父那樣雙目失明,卻學會了 “聽風辨龍” 的本事,更懂得了風水的真諦 —— 不是強求富貴,而是順應自然。
一天,有個富商來求他改祖墳風水,想讓兒子中舉。陳安帶著他去看祖墳,發現那里本是塊不錯的吉地,卻被富商私自加了道石墻,擋住了來水的方向。“你這是畫蛇添足。” 陳安指著石墻,“風水講究藏風聚氣,你擋住了水,就像堵住了龍的嘴巴,怎么能有福氣?”
富商不信,非要陳安用秘法改運。陳安想起師父的話,搖了搖頭:“我師父說過,命由己造,福自己求。就算葬在龍穴,子孫不孝,也會敗光家業。” 他拿出那半卷《撼龍經》殘卷,指著上面的批注,“你看,這是我師父的父親寫的,說真正的風水,是積德行善。”
富商羞愧地離開了,后來聽說他拆了石墻,還捐錢修了座橋,來年兒子果然中了秀才。陳安把這件事告訴了玄陽真人,真人笑道:“這就是令狐先生想看到的。他用生命守護的,不只是龍脈,更是人心。”
柳長生經常帶著孫女來小廟祭拜,小女孩每次都要給龍形佩碎片上炷香,說能聽到令狐先生在說話。陳安知道,那是師父的靈氣還在,在守護著這片他用生命換來的安寧。
殘卷的最后,令狐玄于用鮮血補全了缺失的部分:“三大龍脈,本無吉兇。人心向吉,則龍氣聚;人心向惡,則龍氣散。所謂錯位,皆因人心不正。” 陳安把這句話刻在石碑背面,讓每個來祭拜的人都能看到。
十年后,陳安已成了金陵城有名的風水師,但他從不收費,只要求求助者做一件善事。他收了三個徒弟,都是孤兒,像當年的自己一樣,教他們風水術,更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一天,金陵城來了個西域商人,說自己的貨物總在路上被劫,懷疑是祖墳風水不好。陳安帶著徒弟們去看,發現商人的祖墳建在半山腰,背后是懸崖,前面是深谷,正是風水上的 “背空面空”,犯了散氣的忌諱。
“這里留不住氣,自然守不住財。” 陳安指著遠處的山,“你看那座山像不像個元寶?我們把墳遷到山腳下,背靠元寶山,前面有溪水環繞,就能聚財了。” 商人半信半疑,但還是照做了。
半年后,商人特意來道謝,說他的貨物再也沒被劫過,還賺了大錢。他想送陳安一箱珠寶,卻被拒絕了。“我師父說,風水師不能貪財,否則會被煞氣反噬。” 陳安指著廟前的龍形佩碎片,“你若真想謝,就捐些錢修這條路吧,方便山里的百姓進出。”
商人答應了,沒多久,一條石板路就從山腳修到了山頂的小廟。陳安看著石板路上往來的行人,仿佛看到了師父的身影 —— 令狐玄于當年拒絕權貴,卻總幫百姓看風水,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有天夜里,陳安夢到了令狐玄于。師父還是那副模樣,穿著洗得發白的道袍,手里拿著羅盤,笑著對他說:“陳安,你做得很好。記住,龍脈在天地間,更在人心里。” 陳安醒來時,發現龍形佩碎片上的光芒更亮了,像是在回應師父的話。
又過了幾十年,陳安也老了,他把風水術傳給了最有德行的大徒弟,自己則搬到山頂的小廟,陪著龍形佩碎片度過余生。金陵城換了幾代官府,徐家的故事漸漸被人遺忘,但令狐玄于的名字,卻在百姓口中流傳,成了守護金陵的守護神。
有一年大旱,地里的莊稼都快枯死了,百姓們紛紛到小廟祭拜,求令狐先生顯靈。陳安的徒弟按照師父的囑咐,帶著大家去疏通燕雀湖的水道 —— 那是當年鎖龍塔所在的地方,也是地龍的出口。
奇怪的是,水道疏通的那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地里的莊稼全都活了過來。百姓們都說,是令狐先生顯靈了,用龍脈的水救了大家。
陳安的徒弟站在小廟里,看著龍形佩碎片,突然明白了師父和師祖的用心。所謂風水,從來不是迷信,而是順應自然、愛護環境的智慧。守護龍脈,就是守護百姓的家園。
許多年后,山頂的小廟變成了大廟,人們叫它 “玄于觀”。觀里的道士們不僅懂風水,更懂得修橋鋪路、幫助百姓。龍形佩碎片被供奉在大殿中央,無論何時,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有個進京趕考的書生路過玄于觀,看到石碑上的字,不解地問道士:“什么是真正的龍脈?” 道士指著遠處的紫金山,又指著來來往往的百姓:“山是龍的身,水是龍的血,百姓的心,才是龍的魂。”
書生恍然大悟,后來他中了狀元,回到金陵做了知府,為官清廉,深受百姓愛戴。他在玄于觀的石碑上又加了一句話:“青山永固,正氣長存;龍脈不絕,民心不散。”
這句話,一直流傳到了今天。
令狐玄于的故事,道盡了祖墳龍脈的真正奧秘:三大龍脈本無吉兇,人心向背才是關鍵。北龍雄渾,需帝王仁德以配;中龍靈秀,需文人正氣滋養;南龍靈動,需商賈誠信守護。所謂 “一脈錯位招災禍”,并非龍脈本身作祟,而是人心貪婪所致 —— 強求不屬于自己的氣運,終將被龍脈反噬。
從令狐玄于以命封印煞龍,到陳安傳承風水真諦,再到后世百姓守護龍脈,無不印證著一個道理:風水的最高境界,是順應天道,心懷善念。祖墳選址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子孫后代的德行。唯有積善之家,才能真正承接龍脈福澤,綿延不絕。
紫金山上的玄于觀依舊香火鼎盛,龍形佩碎片的金光,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永恒的真理: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