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弱的人,想平平安安活到老,心里得揣著這6個"定盤星"
157 2025-09-19
東武縣,南城,風景秀美的初春城南風光。
這一帶,說起來啊,真是風水寶地。不管是上了歲數(shù)的大爺,還是城里頭的年輕人,都在這片“山水環(huán)繞”的老城里,找得到自己的故事。你要是問起這兒的來歷,恐怕沒人能一口氣講全。幾千年翻來覆去地折騰,城門開了又關(guān),位置挪了又并,最后竟然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誰也說不清,這一城一池里,到底藏過多少人的歡喜、落魄和閑愁。
查查老黃歷,諸城縣的日子還真不短。東漢那會兒,這里就立了城基,當時的官老爺把縣治從別處遷過來,崗下壘磚打地基,后人把這兒叫南城。聽起來平淡,其實每一塊石頭下面,估計都壓著點老百姓的心事鵪鶉蛋大小的。縣城靠著濰河,東邊貼著東武山,西邊挨著扶淇水,南面常山悠悠蕩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倒是冬天沒那么刺骨,夏天又涼快,難怪人總愿意留下來。
到了北魏的年頭,有人嫌南城不敷使,又冒著風雨添了個北城,兩城合并,開了雙門,說是南北交融。其實那時候管城的,不都是一句話就能決定天下歸屬的主兒嗎?后來隋朝把膠州廢了,改成密州,聽得人腦子都轉(zhuǎn)暈。再后來啊,東武變成了諸城,名字越叫越雅,實際搬家收拾戶口的時候,還是得大家一起鬧騰一陣。
明朝一來,更是修修補補搞個不停??h令伏彪那年領(lǐng)著鐵匠泥瓦匠,把兩城砌成一體,雙門改成鐘樓,外圍添了墻,城池加厚。不知道這伏老爺子是不是性格里透著點執(zhí)拗,要不也不會將城墻砌得那么扎實,逢著亂世也能頂一陣風雨。城的形狀像個“凸”字,五個大門,永安、鎮(zhèn)海、政清、西寧、東武,每個門頭上都立樓,誰家孩子調(diào)皮,淋著雨玩到天黑,都還記得回家路上哪門亮燈先點起來。
這些個樓臺亭閣啊,過去遍地都是,大廟小庵,每逢節(jié)氣熱鬧得很??上Ы?jīng)歷了那么多場刀槍棍棒,許多精致之處早就灰飛煙滅了,只剩下老一輩人的回憶里冒個影子。城里街道像“干”字一樣鋪開,要是下雨,雨水也不知該往哪沖——青磚灰瓦是有自己的小脾氣。
說起地名,謠傳“東武山”一度憑空消失,三天晝夜都灰蒙蒙的,醒來發(fā)現(xiàn)山倒跑到南邊去了。這故事當然有點玄,但你揪著城東那座小崗子看,還真說不準這山有沒有過自己的旅程。
到了清朝初年,官府又瞄準了戶口,忙著劃鄉(xiāng)社,八鄉(xiāng)十隅,一百六十九個社,分得細細碎碎。南邊望仙鄉(xiāng),緊靠著九仙山,東邊零泉鄉(xiāng),身邊就有零泉亭。每個鄉(xiāng)社其實就是一群人扎堆過日子,誰家種麥,哪家放牛,熱熱鬧鬧地守著自家小地界,小孩放學(xué)一路追著蝴蝶跑回家。
不說別的,報恩鄉(xiāng)里有二十四個社,可見這些名字不是隨便亂起。什么蘆水社、順河社、昌城社,聽著又吉利又接地氣。每家每戶報紙送到門口,黃昏時分炊煙裊裊,誰家院外埋著什么小秘密,怕只有村里的老人記得最清楚。
清乾隆年間又上了層臺階,鄉(xiāng)社變成練坊,設(shè)保正。其實這些變化,說起來風風火火,落到老百姓頭上,不過是換了管事的名字。前朝海盜曾經(jīng)鬧得雞飛狗跳,所以也許才有“練”的說法,把兵團扎在村里,圖個安穩(wěn)。練總帶著村頭的人辦事,護著自家田地不被外鄉(xiāng)人侵擾。知縣宮懋讓為勘清地界操了不少心,據(jù)說那年他連著幾天喝不下茶,總惦記到深夜。
民國早期區(qū)劃一陣亂,時而練時而社,誰都說不全。后來規(guī)定“七區(qū)”制,下轄七個大區(qū),兩千來個村,每個區(qū)都管著十幾個鄉(xiāng)。一區(qū)到七區(qū),名字雖土,但聽著實在:和平鎮(zhèn)、自由鎮(zhèn)、超然鎮(zhèn)……說白了就是大家各安其位,日子再苦也有個歸處。
民國二十四年,全縣又細分成一千八百多保,每保內(nèi)有甲。不少人說這是在雞蛋里挑骨頭,其實是怕人鬧騰,每個社群都盯上盞燈,有事找保長,至少比滿地亂跑強。后來日偽統(tǒng)治,制度還是照搬民國那套,只是多了幾分緊張氣氛。
再后來的事就更有意思了。抗日民主政府成立那年,分城劃區(qū),越分越細。老百姓的鄰里關(guān)系沒見淡,卻得學(xué)著跟新招牌打交道。四十年代末,又有區(qū)劃變動,誰家村莊歸哪一方,常??恳估镔N的通告。動蕩之中,有人背井離鄉(xiāng),有人咬牙留下。不管是哪一代,守著土地一畝三分,心里的算盤都打得響亮。
解放后,諸城縣地界又擴了一圈,區(qū)劃遞增。數(shù)不清的區(qū)名,頭一次用上了序號,一、二、三到十六區(qū),每區(qū)里幾十上百個村,每村又分出大隊、生產(chǎn)隊。其實那陣子說到底,就是土地歸了公社,流轉(zhuǎn)的權(quán)力又上到了合作社頭頂。五十年代末,城關(guān)鎮(zhèn)領(lǐng)村三十七個,下泊一帶也管著幾十村,大家心照不宣,啥事都得集體決定。
五八年人民公社大躍進,十九處公社,說起名字,一個比一個“高大上”——紅旗、先進、五星、燈塔,各種豪言壯語。誰家老人在炕頭絮叨,說起“紅旗公社那會兒吃大灶飯”,雖然嘴上埋怨,心下對那股集體熱勁兒,其實還是懷念。六十年代又是分又是并,涼臺、馬莊、枳溝、箭口輪流上陣,改名的速度比點煤油燈還快。
轉(zhuǎn)眼八十年代,又一次大調(diào)整。公社取消,鄉(xiāng)鎮(zhèn)制上場,三十來個鄉(xiāng)、十幾鎮(zhèn),大隊變村委會,那些“生產(chǎn)大隊、生產(chǎn)隊”終于成了鄉(xiāng)鎮(zhèn)“家長里短”的一部分。說實話,折騰了這么多年,鄉(xiāng)鎮(zhèn)之間的邊界,不如鄰里之間的親情劃得那么清楚。
看如今城里的南湖公園,濰河邊人來人往。春天時候,小孩吹著柳絮,老人坐在石椅上曬太陽。誰還能想到,這座城的輪廓,曾經(jīng)被那么多人的汗水和糾結(jié)一點點刻畫出來。歷史像春水一樣,總是不停流轉(zhuǎn),今天和昨天道不太清界限,你腳下這塊土地,說不定就埋著誰家祖父的鞋印。
有些事啊,說起來簡單,其實也復(fù)雜。區(qū)劃村名換了一遍又一遍,名字可以變,人的記憶卻藏在歲月深處。你家門口那顆老槐樹是不是明朝種下的?誰能說準呢。明天會有什么新變動?咱也只能等著看。
這些故事還沒講完呢。下回再說,說不定又添了點新花樣——誰知道下一個主政的,會在這老城里扎下什么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