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商追捧的風水魚:身價六十萬美金 有專人做整容手術
172 2025-09-18
今天早上才5多,帳子里不知道啥時候溜進來一個公蚊子,我不怕蚊子咬,就怕蚊子在耳邊嗡嗡叫。
地下室小屋的溫度不高,我還蓋著春天的被子,只露著頭。夢中用手繞了幾下,蚊子還緊盯著我的臉不放。
也不下口,也不飛走。我只好爬起來,伸手拿小桌板上的電蚊拍子,一下子把他打到瓦拉鍋。
我睡覺從來只是一覺,不管幾點上床,早上7點左右能自然醒,但中途一旦被打亂,就很難再續上。
窗戶昨晚上留有點小縫,把窗簾輕輕的撩到老六那邊,外面已經很亮了,那個北京的和我一樣愛看小說的老阿姨,正背著手,在運動器材那里散步呢。
把椅子上的靠枕墊在枕頭上,在小桌兜里摸到手機,一看才5:30。
把手機調成震動,放在桌面上,關上蚊帳,剛瞇起眼睛,老六又起床了。
我抬頭看一下,感覺到手機在桌板上震動,忙拿起來看,是我大大。
我坐起來,清了清嗓子,好像早就起床的模樣,接通電話,笑著問,“大大。”
大大在那邊笑,“你吃飯了不?”
我輕輕地下來穿拖鞋,“正準備吃呢。”
大大說,“你大哥今兒休息,昨兒你不說也想去三叉河看看嗎?那你過來,我們8點多從家里走,你大嫂得到8點半才有時間。”
我麻溜的把手機開成免提,快速的穿衣服,“好好好,我8點之前先到你家。”
掛了電話,也顧不上給老六盛大黃米粥了,先給自己舀一碗,再剝個雞蛋放那里冷著,快速的洗個眼睛,臉上抹點豬油黃芪膏,再把頭發給盤起來。
手機鑰匙裝到包里,拉開鐵門去換涼鞋,“老六,中午我要趕不回來,你就去食堂吃。”
老六看我忙得像要著火的炮仗,“你不用管。”
站著把一碗大黃米粥喝完,又吃了一個白水煮雞蛋,噎得我直梗脖子,嘴里還在嚼著,挎上小包,就往門外沖。
老六看看表,“才6點多,你急啥。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又去小桌兜里找大亮送我的那塊表,出門不帶手機可以,不戴表,我可不習慣,“不用了,我自己去,沒有公交車我就搭出租車。”
這不,昨天下午我正在指壓板上按摩腳底,平常不怎么聯系的大姐,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大大10多年前買的墓地,昨天無意中發現被人占用了兩個,大姐說大大氣得像啥一樣。
晚飯前,我也給大大打電話安慰他,“這是好事呀,有人替你占宅子,說明你和我媽要健康長壽呢。”
大大嘆口氣,“你大哥一點都不操心,我和你媽氣的像啥一樣,你也這樣說。”
我笑,“既然問題也解決了,那等修好后我也過去看一看。”
沒想到才睡了一夜,大大就給我打電話,說今天大哥帶著我們過去看看。
昨晚上臨睡前,我給大姐發微信,她還說得一段時間才能修好呢。
剛跑到公交站,就來了一輛車,這輛公交走的是外環,沒有啥人,到母親家小區大門口,8點還差10分鐘。
老遠看見母親和幾個老年人坐在山頭那里乘涼,我手里還提著幾塊送給大嫂的防蚊蟲沐浴皂,我連喊三聲,“媽。”
母親才扭過頭來,“你啥時候來的呀?你的自行車呢?”
我笑,“這不剛到嗎。今兒個坐的公交車。”
我就知道大大他們等會兒要去老宅子,而母親還不知道。
我幫母親拿著小馬扎,和她一塊上樓,“大大給我打電話,說等會兒大哥帶我們去三叉河看看。咱一塊兒去。”
母親剛才還笑盈盈的臉,立馬沉下來了,“啊哈,家里啥事兒都瞞著我,我可不知道。昨兒聽你大姐和你大大他們在說,我還沒問兩句,你大大就沖我。”
我把小馬扎也放在左手里,右手扶著母親的胳膊,“事情發生的突然,我大大是才知道,氣得像啥一樣,能解釋得清呀。等會兒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母親不依不饒,都坐上電梯了,快到家門了,還大聲巴嚷的叫,“誰都不告訴我,我不去,你們去。”
電梯門開了,母親掏鑰匙開門,我悄悄地對她耳邊說,“這有啥好賭氣的,又不是銀行存款,每年都去看看。這都買10來年了,要不是我大姐夫他們路過,細心觀察一下,哪知道被人占用了呀。”
開了門,大哥坐在左邊餐椅上,大大坐在右邊客廳的沙發上,見我進來,大哥抬頭看一眼。
大大站起來找茶杯給我泡茶,“你咋來的呀?”
我說坐公交車。
母親瞅大大一眼,“就這點小事兒,還給小幺打電話,大清早的讓她往這兒跑。”
我不讓大大給我倒茶,從大大手里接過我的專用茶杯,又從大大的茶杯里倒出來半杯水,再給他的杯子續滿,“別到了,大大,我就喝你杯子里的,一會兒就走了。”
端著我的專用玻璃杯,坐在母親旁邊,“是我昨個給我大大打電話,讓他們去三叉河的時候叫上我,我也想去看看,你去過不?”
母親說剛買下來的時候去過一次。
我看母親的臉色放下來了,就催她去換衣服穿襪子。
才二十幾分鐘,我已經從大大的杯子里倒出來4杯水喝了,大嫂打電話說,她在路邊等著,大哥就讓我們一塊都下去。
剛才那幾個乘涼的老人看見我們4個下來就問母親,“老嫂子,上哪去呀?”
母親邊笑邊說邊往大哥車跟前走,“出去轉轉。”
我拉開車門先進去坐,讓母親坐在門邊。
母親慢吞吞的上車,關上車門,瞅一眼那幾個還在看我們的老年人,“人家行動下就問人家干啥。”
大哥和大大走樓梯下的,我和母親坐電梯。
在電梯里,我小聲的勸母親,“事情我大哥都已經解決了,你就別再嘮叨說后話了。”
母親過生日,大哥有10多年都不參加了,上個月母親過生日,大哥莫名其妙的請一天假在家里,我感到很意外。
剛才在母親家里,我們幾個聊起這件事,大哥像突然換了個人。
不像以前,像個炮仗,不點就炸。好像是參禪了悟了一樣,看見父親和母親發火,他還小聲細語的說一句,“我咋著急呢?我去給人家打架呀,好說好商量不也解決了。你倆咋越老脾氣越毛躁呢。”
大哥開車,路上接上大嫂。
大嫂笑著問我,“你咋來了?”
大嫂長得胖,我往母親那邊擠了擠,“在家沒事出來轉轉。”
大嫂坐好后,“你沒出去玩兒呀?”
我把大嫂給我的干玫瑰花放在膝蓋上,“剛才給你送了幾塊防蚊蟲的沐浴皂。上個月底去景德鎮玩了一圈。”
我把手機上那個磁葫蘆,就是一搖能發出來悅耳細小聲音的那個葫蘆掛件,遞給大嫂看,“在景德鎮住店,老板送的,你要相的中掛在你手機上。”
大嫂接過去看看,“瓷的呀?怪小巧的,怕是一碰就碎。”
大嫂不要,我又遞給大大看,“聲音可好聽了,大大,來掛在你手機上。”
大大坐在副駕駛扭頭笑,“我不要,你玩兒。”
大哥在前車鏡里也笑,“一個免費的小葫蘆,你都送一圈子人呢。”
我說家里還有幾個冰箱貼,明兒個送你兩個。
大約40分鐘就到了青山綠水的三叉河,空氣和山風與城里都不一樣。
滿山遍野的艾葉,這可是我和老六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一根的好東西。
下個月小六回來,再熬防脫發的中藥湯,里面就加點艾葉,他說頭皮總起小紅疙瘩。
大大先下車,興奮的不像是去看 十平方左右的陰宅,倒像是皇帝來視察皇陵,指著右手邊朝陽的山坡,整整齊齊的一大片墓地對我說,“這是咱們老李家門的。”
我問大大,“我爺我奶的墳也在這兒嗎?”
大大帶著我從山上下來,走到第3排,指著從左往右第3 、4塊牌位數,“這個是你爺的,這個是你奶的。”
我才第1次知道爺爺叫啥名字,奶奶的墓碑上沒有名字,只刻著簡單的三個字:李余氏。
我蹲下來看看,“這地方可真好。”
大哥給負責修墓的人打電話,大大帶著我又往下走了兩排,指著最外邊一個水泥還沒干透的新修的雙穴,外面的花崗巖大理石已經排好了,工人工作速度可真快,也就是兩天的事。
我撫摸著上面的石獸,“大大,這個是獅子、老虎還是貔貅呀?前面還可以修一個小院,沒事你搬個小馬扎出來曬太陽,還能和我爺奶聊天呢。再和幾個老兄弟喝兩口,打兩把麻將牌。真不錯,看著也氣派。”
大哥說是貔貅。
大大滿意的笑,“是獅子。那兩個被人霸占了,往這邊挪一下,看著更敞亮一些,這邊有個水渠。這房子的造型是我選的,活著我住大房子,老了還得住大房子。”
母 翻眼吊眉的瞅著大大,“我就不怨他的意,為啥我們掏錢買了10多年,不聲不響的霸占了,肯定是貪污。這靠邊的哪有中間的好呀。”
大哥剛一下車就給工人師傅打電話了。
不到10分鐘的功夫,師傅就從東邊的山坡上過來了,剛才從那兒過的時候,我見門口豎有個牌子:刻碑廠。
師傅態度謙和的叫叔叫嬸,“這前面的一塊地平,半年后我再打上水泥,現在是泥巴,還讓他再省一省,你把昨天我們都是用大錘夯的,水泥打早了也會開裂。”
然后和大哥加了微信,“完工后我給你你發視頻,滿意了再付錢。”
母親一直在旁邊抱怨,“為啥我們10多年前買的被人家占了呀,你們這都沒人管呀。我給他刨出來扔嘍,連個名兒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土匪強盜呢,我們可都是規矩人,讓他插在這里面算個啥事兒。”
師父耐心地給母親解釋,“這兩個穴雖然人家占了,但也沒立碑,也沒燒紙上墳。如果哪天他的后代來了,我給叔打電話,你得讓他賠錢,把墳遷走。這是你們老李家的,不能摻雜外人,這誰都懂。”
大大對工人師傅干的活比較滿意,又看看墓碑的底座,“就剩下這碎沒有立起來了,你先把我們老兩個的名字刻上,后代的名字,等我們百年之后再弄。”
母親趕忙走兩步,往前接腔,“可別再讓人霸占嘍。”
師傅笑,“那他可不干,這都裝修好了的。”
大大說,“為了穩妥,先把我們的名字刻上。”
師傅答應,“這樣也可以,就是將來麻煩一些。”
我忙說,“能理解,現在都是電腦排版,放平了好刻一些,將來價錢都好說。”
師父展開笑臉,“那行,就是我們麻煩點。”
大哥帶有噴漆,把他和大嫂的兩個穴噴上姓,做個記號。
大大算是順氣了,我一直夸這個地方風水好環境好。
我們又扯了很多艾葉,回去坐車上,大哥說,“這也值得你昨個氣的睡不著覺,吃不進飯。”
大大又生氣了,“這多大的事咩。”
母親靠在后座上,左手抓著車頂的扶手,抱怨,“這荒山野洼的,好啥好。路嫩窄。叫我都不要那。”
大哥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發火,好脾氣地說,“你要不滿意,明兒再重選一個地方。”
大嫂始終不吭聲。我壓制了母親幾句,“你得往好了想呀。”
母親火了,“這還能和你們聊不?我一張嘴就挨吵。”
哎喲,這不是不講理嗎?
母親坐在我左邊,大嫂坐在我右邊,我大聲說母親,“公園里怪熱鬧的,人家能讓你在那挖土不?墓地可不都是得在大山里面安靜的地方。”
母親還氣嘟嘟的,大嫂用腿碰碰我。
大哥給我送到小區后門,我要把艾葉拿回去放陽臺上曬著,還扯了幾個帶根的,準備栽在花盆里。
我又勸大大和母親不要生氣,這事情解決的很完美,好事多磨,還搞一個單門獨院多好呀。
大大笑說他滿意。
母親還黑著臉,“真是新聞,啥都有搶占的,我下午就在院里吆喝吆喝。又扭頭問我:你別回去了,中午和我一塊去吃食堂。”
我趴在車門邊,小聲又嚴厲地說母親,“你可得為孩子們著想,這幾個孩子馬上都要就業了,人家要是來調查,知道我們三代以內還有這么不講理的家長,我可不依你!”
大哥也附和,“就是。”
母親立馬聲音降低了,臉也變柔和了,“我就是在你們跟前雪雪,你啥時候見我在外面和人家扯過老呱舌(烏鴉)呀。”
我關上車門,笑,“不了,我還得回去給老六做飯呢。”
到家已經11點多了,給老六發短信,要他中午回來吃飯。
老六問我事情解決的咋樣?
我說挺好的,就是母親嘮嘮叨叨,也不怕大哥大嫂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