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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2025-09-19
剖星贈凡女
我是紫微垣的星官搖光,因撞破天帝用凡人魂魄煉星的秘密被追殺。
墜入南疆瘴氣林時,懷中還護著一縷將熄的凡魂。
采藥女阿沅從毒霧中鉆出,肩上螢火蟲照亮我染血的臉。
她帶我藏進千年樹洞,指尖拂過我胸前星核裂痕:“他們為何傷你?”
洞外傳來熒惑星君的怒吼:“搖光,交出星核,饒你不死!”
我盯著阿沅肩上被星砂灼傷的舊痕,突然撕開衣襟剖出半顆星核。
“吞下去,要么成神,要么陪我一起死。”
混沌之中,搖光向下墜落。
九天罡風如剔骨鋼刀,刮擦著她殘破的星官仙袍,發出令人牙酸的撕裂聲。仙袍上象征紫微垣的紫金暗紋早已黯淡無光,被一路追殺的仙法神兵撕扯得襤褸不堪,又被她自己流出的星辰之血浸透,沉重地貼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無數碎冰,割裂著肺腑,源自胸前那道猙獰裂痕的劇痛,幾乎要撕碎她的神魂。那里,本該溫養著她生命與神力的星核,此刻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每一次微弱搏動,都從裂縫中溢散出冰冷的藍色星輝,帶走一分生機。
她懷中緊貼著一縷微光,微弱得像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那是一縷凡人的魂魄碎片,脆弱,純凈,卻帶著一種九天之上從未有過的、屬于塵世的微溫。正是為了這縷不該被看見的微光,她撞破了紫微垣深處最幽暗的角落——那口深不見底的煉星鼎。鼎下熊熊燃燒的,不是尋常爐火,而是無數凡人生魂被生生剝離、投入熔爐時發出的無聲慘嚎。鼎壁上浮現的扭曲面孔,凝固著瞬間被抽空生命的極致恐懼與怨毒。天帝端坐高臺,面容籠罩在冠冕的陰影下,只有那冰冷無情的敕令穿透鼎爐的轟鳴:“煉!”
那一刻,搖光的神魂為之凍結。所謂“三垣”拱衛的天庭秩序,所謂“二十八宿”守護的星辰運轉,其根基竟是如此污穢?支撐九天之上永恒光輝的薪柴,竟是人間的生魂?這顛覆的認知如同最狠毒的詛咒,灼燒著她的神格。追兵的星槎撕裂云層,裹挾著毀滅的威壓降臨,她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先于意志做出了選擇——她裹挾著鼎口邊緣一縷即將被投入煉獄的殘魂,撞碎了一角琉璃頂,向著那被天界視為污穢之地的九地凡間,決然墜落。
“轟!”
她砸穿了厚重粘稠的南疆瘴氣,如同墜入一鍋沸騰的、飽含劇毒的墨綠濃湯。濃得化不開的毒瘴立刻貪婪地舔舐著她的傷口,帶來腐蝕般的灼痛和令人窒息的腥甜氣息。星辰之軀與這至穢之地的碰撞,激發出刺耳的滋啦聲。視線被徹底剝奪,耳中只剩下自己沉重如風箱的喘息和懷中那縷凡人殘魂細微如蚊蚋的哀鳴。絕望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上來,越收越緊。
就在意識即將被劇痛和瘴毒徹底淹沒的剎那,前方濃稠得如同實體的毒霧,被一股莽撞的力量猛地破開。
一個身影,裹挾著濃烈的泥土、草藥和汗水的生猛氣息,猝不及防地撞了進來。那是個身形矯健的少女,粗布衣衫被荊棘劃破多處,沾滿了泥點和深綠的苔痕。她手中緊握著一柄磨得發亮的藥鋤,臉上帶著一種屬于山林野獸般的警惕與好奇。最奇異的是,一只小小的螢火蟲,幽幽地停在她肩頭,如同黑暗中一盞微弱的、卻固執亮著的孤燈。那點豆大的、溫暖的微光,在濃得化不開的毒瘴里,艱難地撐開一小片昏黃的光暈,恰好照亮了搖光滿是血污、蒼白如紙的臉。
少女的動作猛地頓住了。那雙清澈如山泉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里面清晰地映出搖光染血的狼狽和胸前那觸目驚心的、流淌著星輝的裂痕。她肩頭的螢火蟲似乎也受了驚,不安地扇動著翅膀,那點微光在瘴氣中急促地明滅了幾下。
“你……”少女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南疆特有的清亮,又因眼前的景象而緊繃,“你是人是鬼?”
搖光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她強行壓下,只發出一聲破碎的喘息。她甚至無力回答,只能死死護住懷中那縷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的暖意。
少女的目光飛快地在搖光身上掃過,落在她胸前那不斷逸散出冰冷星輝的可怕傷口上,瞳孔驟然一縮。那絕非人間刀兵所能造成。又看向搖光懷中那點微弱卻奇異的光,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某種異樣的情緒迅速壓過了最初的驚疑。沒有猶豫,她猛地伸出手,那手并不細膩,指節分明,帶著常年勞作留下的繭子,卻異常有力。
“跟我來!”她低喝一聲,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急促,“不想死在這兒就快!”
少女的手抓住搖光冰涼的手臂,力量大得驚人。她像一頭熟悉地形的幼獸,毫不猶豫地拽著搖光,一頭扎進旁邊更濃的瘴氣陰影里。搖光被她拖著,踉蹌前行,腳下是濕滑腐朽的落葉和盤根錯節的樹根,每一次磕絆都牽扯著胸口的裂傷,劇痛幾乎讓她昏厥。少女卻異常敏捷,對這片連星辰光輝都無法穿透的死亡森林了如指掌。她巧妙地避開散發著腐臭的泥沼,繞過張牙舞爪、布滿尖刺的荊棘叢,每一步都踏在看似不可能落腳的狹窄縫隙里。
最終,她停在一株巨大得如同山巒的古樹前。樹干布滿厚厚苔蘚和藤蔓,散發著遠古的氣息。少女熟練地撥開幾根垂落的粗壯藤條,露出一個被樹根巧妙包裹的、僅容一人彎腰進入的幽深洞口。一股混合著潮濕泥土、樹心腐朽和某種奇異草藥清苦的味道撲面而來。
“進去!”少女不容分說地將搖光推進樹洞深處。
樹洞內部的空間比想象中要大一些,像個小小的穹頂密室。地面鋪著干燥的苔蘚和枯葉,散發出一種奇異的、令人心神稍安的草木清香。洞壁上覆蓋著厚厚的苔衣,隔絕了大部分瘴氣。唯有少女肩頭那只螢火蟲,成了洞中唯一的光源,幽幽地照亮了搖光慘白的臉和胸前那不斷搏動的、流淌著星輝的傷口。
搖光背靠著冰冷濕潤的樹壁,緩緩滑坐在地,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口的劇痛,發出壓抑的嘶聲。她懷中的那縷凡人殘魂,似乎也感知到暫時的安全,光芒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少女——阿沅,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她沒有急著追問,而是從腰間一個粗糙的獸皮小袋里,飛快地掏出幾片干枯的、形狀奇特的暗紅色草葉,放在嘴里用力嚼碎。一股辛辣苦澀的氣息彌漫開來。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搖光胸前那猙獰的傷口,伸出沾著藥泥的手指。
“忍著點。”阿沅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就在那帶著草藥苦澀氣息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那流淌著星輝的裂痕時,阿沅的動作卻猛地僵住了。她的目光死死鎖在搖光胸前傷口更深的地方——在那破碎的星官袍服下,隱約可見一顆嵌在血肉中的晶體。那晶體原本應該光華璀璨,此刻卻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每一次微弱的搏動,都從裂縫中艱難地擠出冰冷的藍色星輝,仿佛一顆瀕臨破碎的心臟。
阿沅的呼吸瞬間停滯了。她的眼神,從最初的驚疑、救治的專注,驟然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駭然,甚至……一絲埋藏極深的恐懼。她抬起頭,目光銳利如刀,穿透昏暗的螢光,直刺搖光的眼底。
“這…這是什么?”阿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指著搖光胸前那搏動的、布滿裂痕的星核,指尖都在微微發抖,“他們……他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傷你?”
她的眼神深處,除了驚駭,還翻滾著一種更復雜的、仿佛被揭開了舊傷疤的痛苦。搖光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絲異樣,目光下意識地追隨著阿沅那只微微顫抖的手。
就在阿沅那只沾著暗紅藥泥的手指向搖光胸前星核的瞬間,搖光的目光,卻像被磁石吸引般,猛地釘在了阿沅的肩頭——她粗布衣衫的領口處,因剛才劇烈的拉扯,稍稍滑落了一寸。
就在那被陽光和風雨打磨成蜜色的皮膚上,赫然烙印著一塊疤痕。那疤痕的形狀極其詭異,絕非尋常的刀傷燙傷。它像是一小片凝固的、燃燒后的星空,呈現出一種暗沉的、帶著金屬質感的深紫色。疤痕的邊緣并不規則,如同星辰爆炸后飛濺的碎片,中心則微微下陷,皮膚呈現出一種被高溫瞬間灼燒后又強行冷卻的晶化狀態。疤痕周圍的皮膚還殘留著細微的、放射狀的焦痕,如同冰冷的星屑強行嵌入血肉留下的印記。
星砂灼痕!
搖光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鐵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了跳動。只有天界用來懲罰重犯、或者……標記某些特殊“材料”的星砂,才會留下這種無法磨滅的、帶著星辰法則之力的烙印!這個在瘴氣林中救下她的采藥女……她的肩上,為何會有這種東西?
巨大的寒意瞬間凍結了搖光四肢百骸。這個看似純樸的南疆少女,她的過去,她出現在這片絕地……難道僅僅是巧合?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毒蛇,瞬間纏繞上搖光的心頭——是陷阱?
洞外,死寂被毫無征兆地撕裂!
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怖威壓,如同無形的萬丈山岳轟然砸落!濃稠的毒瘴被這股力量粗暴地排開、擠壓,發出沉悶如巨獸低吼的嗚咽聲。整個巨大的古樹都在這威壓下簌簌發抖,樹洞頂部的苔蘚和朽木簌簌落下。空氣驟然變得滾燙,仿佛置身熔爐核心,連呼吸都灼痛著肺腑。無形的怒火和純粹的毀滅意志,如同實質的巖漿,洶涌地灌入這狹小的空間,死死攫住了樹洞中的兩人。
“搖光——!!!”
那聲音并非從某個方向傳來,而是直接在她們的靈魂深處炸響!如同億萬雷霆在顱骨中同時爆裂,帶著九天星辰運轉的無上威嚴和焚盡一切的暴怒。每一個音節都像燃燒的隕石,狠狠砸在神魂之上。
“交出星核!饒你不死!” 那怒吼震蕩著,每一個字都裹挾著能熔金化鐵的高溫,燒灼著樹洞內本就稀薄的空氣,“負隅頑抗,形神俱滅!”
熒惑星君!南方熒惑,司掌災劫與戰火!他親自來了!追兵的速度遠超搖光最壞的預計。他那標志性的、焚滅萬物的氣息,如同宣告著終結的喪鐘。
搖光的臉色瞬間慘白如死灰,連唇上的最后一絲血色也褪盡了。熒惑親至,她這殘軀,如何抵擋?懷中那縷凡魂微弱地顫抖著,如同風中殘燭。她下意識地看向阿沅,卻見少女臉色同樣蒼白如紙,身體因那恐怖的威壓而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雙手死死摳進身下的苔蘚枯葉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然而,阿沅那雙清澈的眼睛里,除了本能的恐懼,卻沒有半分搖光預想中的背叛或算計,反而是一種近乎絕望的、被卷入滔天巨浪的茫然和倔強。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搖光胸前那不斷逸散星輝的裂痕,又猛地瞥了一眼自己肩上那道深紫色的星砂灼痕,眼神劇烈地變幻著,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痛苦地掙扎、碎裂、然后……被某種更決絕的東西取代。
熒惑的怒火如同實質的巖漿洪流,在樹洞外咆哮翻騰。古樹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巨大的樹干在高溫下滋滋作響,冒出縷縷青煙。洞口垂掛的藤蔓瞬間焦黑蜷曲,化為飛灰。死亡的灼熱氣息,已經舔舐到了她們的鼻尖。
搖光眼中最后一絲猶豫,被這焚身之痛徹底燒成了灰燼。
時間,凝固了。
搖光染血的臉上,最后一絲屬于星官的清冷與掙扎如同被狂風卷走的薄霧,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瘋狂的、玉石俱焚的決絕。那雙曾倒映過九天星辰的眼眸,此刻只余下深淵般的黑暗和兩點燃燒的星火。
她的動作快得超越了凡俗視覺的極限。沒有預兆,沒有言語。
“嗤啦——!”
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裂帛聲在狹小的樹洞內炸響!那只染滿星辰之血和污泥的手,五指如鉤,帶著一股同歸于盡的慘烈氣息,猛地插向自己胸前那道不斷搏動、流淌著星輝的猙獰裂口!
阿沅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到極致的抽氣聲,身體因極致的驚駭而僵直,連肩頭那只螢火蟲都嚇得振翅飛起,在昏暗的光線中劃出一道慌亂的軌跡。
那只手,毫無阻礙地、殘暴地探入了自己的胸膛!仿佛那不是神軀,而只是一層礙事的皮囊。指尖精準地摳住了那顆嵌在破碎血肉中、布滿蛛網裂痕的冰冷晶體——她的星核!
“呃啊——!” 一聲非人的、混合著極致痛苦與某種奇異解脫的嘶吼,從搖光喉嚨深處迸發出來。她的身體劇烈地痙攣,如同離水的魚。
用力!向外!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仿佛水晶被強行掰斷的碎裂聲,還有血肉被撕裂的黏膩聲響,一團冰冷與熾熱交織、流淌著粘稠星輝的幽藍光芒,被那只血淋淋的手,硬生生從她自己的胸腔里掏了出來!
那光芒并不穩定,邊緣如同破碎的琉璃,無數道幽藍的裂痕在其表面瘋狂游走、蔓延、崩解,每一次搏動都逸散出大片的冰冷星屑,帶著搖光生命本源的氣息。光芒中心,卻又蘊含著一種焚滅一切的、狂暴的星辰之力,仿佛一顆被強行剝離、即將失控爆炸的微縮星辰!
樹洞內瞬間被這幽藍、冰冷、瀕臨破碎的光輝充斥,將阿沅因極度驚駭而慘白的臉映照得一片詭譎。空氣中彌漫開濃烈的血腥味和一種奇異的、仿佛星辰崩解時的冰冷塵埃氣息。
搖光的身體因劇痛和本源撕裂而劇烈搖晃,她用盡最后的氣力,將那只握著破碎星核、不斷滴落星輝之血的手,猛地遞到阿沅面前,幾乎要戳到少女的鼻尖!
她的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像從血沫里擠出來,卻又帶著一種斬斷一切退路的瘋狂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吞下去!” 搖光的眼睛死死鎖住阿沅,那眼神穿透了恐懼,直抵靈魂深處,帶著一種賭上一切的瘋狂,“要么……用它點燃你的命火……成神!”
她的氣息驟然衰弱,身體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散,那染血的唇卻勾起一個近乎猙獰的弧度:
“要么……就讓它……徹底炸開……陪我……一起……死在這里!”
那瀕臨破碎的幽藍星核,如同被強行剝離的冰冷心臟,在搖光血淋淋的手中瘋狂搏動、震顫,每一次跳動都從裂痕中擠出大蓬大蓬冰屑般的星輝,帶著搖光生命急速流逝的衰敗氣息,卻又同時迸發出一種毀滅性的、極不穩定的狂暴能量。冰冷的死亡和灼熱的毀滅,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在這破碎的晶體中激烈沖突、咆哮,隨時可能徹底崩解,將這座古樹連同里面的一切徹底抹去。
樹洞外,熒惑星君那焚盡八荒的怒火如同實質的海嘯,一波強過一波地沖擊著古樹最后的屏障。焦糊的氣味濃烈刺鼻,洞口垂掛的藤蔓早已化為飛灰,巨大的樹干發出不堪重負的、令人心膽俱裂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無形的星君怒火從內部點燃、爆裂!
時間,被壓縮到了極限。生與死,只在阿沅一念之間。
阿沅的身體僵硬如石雕,臉上血色盡褪,嘴唇因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無法控制地顫抖著。那雙清澈如山泉的眼眸,此刻被搖光掌中那團幽藍的、瀕臨破碎的死亡之光完全占據。那光芒映在她